第(3/3)页 之所以今日推出“陆之让”,就是为消弭几位神使的存在感。 这本就是二人设计之法…… 当然,陆之让本身所得也极受重视。 但这千丝万缕最终归结一处,都离不开“均衡”二字。 东宫开宴,歌舞尽欢。 随着夜幕落下,城中庆典也正拉开帷幕,宫内宫外五彩斑斓,真真是煌煌盛世。 而东宫宴席只是第一场; 太子身体抱恙,也不好过于打搅。 一个多时辰的功夫,宴席渐渐散去。 将去四夷馆开第二场,狂欢一夜。 王景弘安排人护送几位神使离去,而他与郑和还须留待东宫。 待得来到书房。 已有香茗冒着茶香。 朱高炽作揖:“郑公,王公,一路辛苦了。” 二人受宠若惊,连忙回礼。 于堂上太子要维持威仪,而私下里他是晚辈,应有礼节。 待得屏退他人,只三人对坐。 朱高炽不再兜圈子,又或是借着酒意发问:“郑公,此行归返,显得颇为奇异,哪里不对我也说不出来,还需郑公解惑。” 郑和、王景弘早料到会有这一遭,自然也是想出了对策—— 彻底隐瞒,是绝对瞒不住的。 就算二人下了死命令,不让舰队主舰人下船,避免于外界接触。 不过在入江口时,已有一部分乙等、丙等舰船留停浏河港。 因龙江宝船厂无法容纳那么多船舶的修缮工作。 若有心者,就算在龙江港查不出什么,也会派人去往浏河镇调查。 更何况,船上哪里是铁板一块? 真要有人传信,消息还是会显露。 与其隐瞒,不如先让太子监国知晓一个大概,而具体神游…… 也只有十几位内侍,以及唐敬等高级官员知晓。 他们是知悉事情严重性的,再未得朱棣授意前,不敢透露半个字眼。 郑和深吸一口气,答桉已呼之欲出—— “太子殿下……” …… 与此同时。 三山门外,西水关。 水渠通路与秦淮河相连,正因此河畔岸边,一层层高楼建起,是为京城最繁荣的商业街区。 醉仙楼上。 数层俱是人声鼎沸,为最顶层楼阁显得静谧,屋内是琴瑟和鸣,一旁楼阁栅栏下,则是热闹街市的人声鼎沸。 汉王朱高煦并未赴宴东宫,太子摆驾时便已经离去。 如今只他与几名内官亲信对饮,却无人开声,稍显的气氛沉重。 几个歌姬也觉压力巨大,若非技艺精湛,换作旁人早就唱的跑了音调。 众人知晓汉王疑虑,郑和此行之归,过于诡异。 而如今众人对其中内情还一筹莫展。 正在这时。 门外传来通报,可刚起声音,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了。 内官正要大怒,却在见得来人后,神色讪讪,又迅速变作谄媚讨好的模样—— “纪大人。” “纪统领!” 来人名为纪纲,执掌锦衣卫。 若说郑和远离权力中心,而无后人王振、刘瑾祸国之姿。 这位纪纲就不简单了,一方面以利刃为朱棣铲除异己,换得权焰熏天,一方面嚣张跋扈,已不把文武百官放在眼里,更参与夺嫡之战。 前有修永乐大典之大学士解缙,劝阻朱棣莫要更换太子朱高炽,后就遭朱高煦、纪纲联手,以诬陷之罪名,蒙冤冻死雪地。 纪纲一到,气氛瞬间一改,朱高煦认真凝视,正要开口。 却见他提前一步摆手:“都下去吧!” 一群歌姬、乐师如临大赦; 可这还没完,他冷眼看向汉王内官亲信:“还有你们,统统下去!” “这……” “汉王,我们可是……” 依旧没等朱高煦开口,纪纲取腰间短刀拍在桌上,勐灌一口酒水,眼睛已是赤红,仿佛受到多大刺激一般:“我说了,滚! ” 哗—— 众人皆起,不敢逗留,又紧闭起了房门。 朱高煦很不耐烦他这样子,却也不好发作,他诸多事务都仰仗此人。 趁父皇北征,二人合谋办下许多大事。 “到底出了何事?就连我手下亲信都听不得?” 纪纲不答,凝神望着窗外,又灌了一口酒。 朱高煦再无耐心,不满轻哼:“嗯?” “呼……”纪纲长出一口酒气,竟然道:“汉王殿下,我不知你信是不信,因就是我现在都神思不定!” “你要莫要学那郑和,我也不是朱高炽,有那般被人戏耍的耐心!” 纪纲深深凝视:“宝船上得消息;” “众人皆称——” “海外有神明立国! ” 第(3/3)页